那暗卫觑其脸色,便只敢战战兢兢地答道:“回禀世子,那公子乃是忠毅侯家的庶子,生母是个青楼女子,自小便为忠毅侯所不喜,后来不知怎得,又被忠毅侯看重了起来。”
傅宏浚闻言,便在心内盘算了一阵,随后才对那暗卫说道:“这事你做的很好,下去领赏吧。”
说罢,那暗卫便退了下去。
只是傅宏浚此刻的心内却已是乱成了一团,他不知最近自己为何如此奇怪?为何要派人去盯着那沈宜荏?又为何会如此厌烦那沈宜荏与别的男子接触?
他如今心里装的应该是事涉国本的税银案才是,可为何会让那个心机又肤浅的女子占据了全部的心扉?
这样的异样,让他极为不喜。
冬儿见自家主子正在凝神细思,瞧着脸色并不怎么愉悦的样子,他便壮着胆子出言道:“世子爷,兴许表小姐是有要事要拜托那公子。”
傅宏浚却立刻出言呵斥冬儿道:“有什么要事要与一个男子独处相商?她便是不知廉耻。”
冬儿一愣,便是表小姐与旁的男子单独相处一阵,虽的确有些离经叛道,可若是郎有情妾有意,也不失为一桩美事,世子缘何如此愤怒?
“表小姐早已及笄,如今年岁也到了,世子也不必如此苛责表小姐呢。”冬儿便为沈宜荏说话道。
谁知他这话却又正巧撞在傅宏浚的心口上,只见傅宏浚的脸色愈加黑沉了几分,他只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如今寄居在我们镇国公府上,却做出这样的有损府上女眷名节的事来,我不将她逐出去已是格外开恩,你竟还要我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