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提到已逝的双亲,沈宜荏不免也有些哀痛起来,主仆三人俱都红着眼僵作一团,屋内的气氛已降至冰点。

还是红枣不忍见沈宜荏落泪,便又立刻语气轻快地闲扯起其他事宜来,只见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屏风道:“小姐,你瞧那屏风,冬儿偷偷与我说,这屏风可值好几千两银子呢。”

芍药惊讶不已,她只绕着那屏风瞧了好半晌,随后才叹道:“瞧着也没什么出奇的,怎得要如此之贵?”

“这是原先的镇国公夫人的嫁妆,听说是个名家大儒亲自题的字的,冬儿与我说的时候还十分疑惑,只说世子平素最珍视这屏风,如今却又送到了小姐屋子里来,当真是奇怪。”红枣只道。

芍药听了这话,却没心没肺地笑道:“管他为什么呢,兴许是我们屋子里没什么名贵的陈设,世子瞧不下去了呗。”

芍药不知为何,可沈宜荏却明白世子表哥近来屡屡对自己示好的缘由,起初兴许只是有些心悦自己,可如今定是以为自己也心悦他。

毕竟,那日在书房自己的所思所言皆是故意引他误解,故意惑他动心。

沈宜荏脸上似是有几分不虞,心内蒙着的那一股负罪感便又卷土重来,一阵天人交战后,她方才劝服自己:世子表哥不过是待自己一时情热罢了,待时间久了,他新鲜劲儿过了,便不会再对自己这样好了。

沈宜荏左想右想下,心内仍是有些怏怏不乐,她便只得停下胡思乱想,起身去榻上入睡。

翌日一早,便是沈氏与沈宜荏约定好的去刑部尚书府贺寿的日子,沈宜荏本以为只有自己与姑母一同前去。

可她一进正院,便发现傅宏浚已坐在桌旁翘首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