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蕴才入琨玉斋,里面就是哭天抢地,谢南枝的疼和难过全表现在哀嚎里了。
她坐在榻边,一边哭一边揉眼睛,哽咽的不像话还要抽抽着说:“我们本来就,就没错,做错事的,是是崔襄,凭什么,谢明朝和我要挨打!”她越说越难过,泪根本止不住,长到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正经挨打,手都打流血了。
南蕴推开门进来,见南枝眼睛都哭肿了,这闹到大半夜也没困意。
“别哭了。”她走过去,南锦起身让她,孟夫人和江姨娘还拍着南枝的背给她顺气。
“你觉得很委屈?”南蕴轻声问着。
抬头看了看她,南枝瘪着嘴点头。
“南枝,你和明朝今年十五岁了。”
“我和你二哥十五岁的时候,已经懂了很多道理,我可以帮着母亲和姨娘处理家中杂务,招待宾客置办宴席,明谨可以和学堂夫子坐而论道,作赋写诗,同父亲商量朝事。”
南蕴一字一句的问着:“你还觉得自己很小,被宠的无法无天,有家人做支撑,做什么事都不用考虑后果是吗?”
南枝忽然停止了哭泣,她下巴微微颤着,轻喊:“长姐。”
“之前在珍宝阁我说给王姝听的话,从此以后我希望你也能记住,你是陈郡谢氏的女儿,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谢氏,你觉得你们惩恶扬善没有错,可在有心人眼里,最后都会演变成谢崔两家结怨,再严重些,那是要祸及朝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