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愣了一下,犹犹豫豫了一会,才小声说:“唐先生突发脑淤血,住院了。”
“很严重吗?”
“还在重症监护室。”
怪不得这小子发酒疯。
程霖伸脚踢了踢他:“哎,贺昭棠,醒一醒,起来回床上睡去。”
贺昭棠醉成了猪。
程霖想要抽回脚也抽不回来,便弯下身,把他的手拽了开。他不想管这酒鬼,拔腿往外走。可走了两步,又停下来,看着那女仆问:“他这也不是第一次喝醉了吧?以前是怎么处理的?”
到底跟原主是朋友,他得替原主尽点责任。
小女仆回得很快:“以往秦先生在,会照顾他。”
“人呢?”
“您来之前,刚走。”
“打电话让他过来。”
“我、我没他手机号。”
程霖没办法,扫了一眼沙发,看到了贺昭棠的手机。他走过去,拿到了,又用贺昭棠的指纹解了锁,去找手机号。
不过,这应该是贺昭棠的炮、友电话,点开通讯录全是鸡鸭猫狗的代号。
艹!
鬼知道哪个动物是秦先生?
程霖把手机扔回沙发,决定做回苦力,把他拖回房。
贺昭棠的卧房在二楼,里面很空旷,一片刺目的白。他把人往床上一走,转身就要走,临出门,无意一瞥,看到了床头柜的一沓文件。他鬼使神差地走上前,拿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