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誉州忽然冷静了。他安静地任他抱到床上,闭了眼开始思索以后的路。既然发生了关系,成了既定事实,再吵闹下去,反倒是矫情了。他如果真是刚烈,就该是一头碰死了事。可他不想死,所以,他就得厚着脸皮活下去。
“我会对你好的。”
耳边人的声音像是在讽刺他不轨的心思。
唐誉州背过身,拒绝交谈。
程霖很快又端来了一碗粥,这次,唐誉州三两口喝了,然后,眯眼躺了半小时。等感觉身体恢复了些,他光着身子下了床,直奔浴室。
其实,程霖已经给他做了清理。可正是如此,他反倒膈应了。一个男人躺在男人身下,已经够恶心他了。再加上这么私、密的举动,几乎恶心的要人命。
他有些嫌恶自己。
甚至比嫌恶程霖更甚。
他太无能了!
无论前世今生都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无力感几乎逼疯了他。
“砰!”
唐誉州一拳砸在洗手台上的镜子上,破碎的玻璃划破了他的肌肤,很疼,疼得他面色惨白。他终于清醒了。
浴室门被推开——
唐誉州看他冲过来,眼里尽是担忧,嗤笑出声:“你急什么?这点痛不及你上我之痛的十分之一。”
他还恨他!
甚至不惜伤害自己来伤害他!
混蛋!他怎么敢?
程霖气得要发疯,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脸色冰寒:“即使痛也只有我能给你。唐誉州,你再敢作践自己,信不信我整死乔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