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有比这更侮辱人的了。
唐誉州摔了手里的红酒杯,抬脚踹过去。
贺昭棠没躲,这一脚直接把他踹到了地板上。唐誉州这两天锻炼效果不错,疾走几步将他拽起来,一拳又砸到他的脸上,几乎咆哮出声:“你特么吃屎长大的,满嘴喷粪!”
贺昭棠怂得抱头躲,声音特别可怜:“别打脸,别打脸——”
装可怜?
真虚伪的欠扁!
酒桌上的人赶忙去拦。
但唐誉州被气疯了。一直以来,他都在忍,忍着生活的心酸,命运的无奈,忍着别人的打压和鄙夷。可他忍够了!他知道贺昭棠在激怒他,他如他所愿。既然想他发火,那就酣畅淋漓地发、泄一通吧。
“誉州,冷静点,誉州——”
唐誉州无视身边苏媛媛的声音,甚至甩开了秦桉的手。他太生气了!他讨厌贺昭棠,从他出现的第一刻起。一个混吃等死的二世祖凭什么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一个仗势欺人的废物凭什么做贺家的少爷?同样是唐鼎天的孩子,为什么他必须被人踩进污泥里不得翻身?
愤恨?抑或妒忌?
唐誉州拳打脚踢,也被贺昭棠的保镖拳打脚踢。他不甘心,拿着红酒瓶砸到贺昭棠脑门上,“砰”的一声,酒瓶碎开,贺昭棠伸手去夺,满头满手都是鲜血。
场面一度混乱。
没人知道姚宁是怎么出现的,又是怎么被破碎的红酒瓶划破脸颊……
“姚宁——”
“棠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