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誉州回到别墅的时候,程霖已经回来了。他在厨房做了顿晚餐,很丰盛。听到车子的声音后,他走出来,看着迎面走来的男人,温声笑道:“你回来了。”
唐誉州没理他,绕过他直奔主卧。他很累,想睡觉。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让他作呕,一秒都睡不下去。
程霖的笑僵住了,跟着他进了卧室。
“唐誉州——”他伸手去拉他,看到他右手又缠上了白纱。他的脸立时冷了,“怎么回事?怎么伤的?”
“去问你的人。”唐誉州丢下这句,甩开他,掀开了被子躺上去。他很累,说不出的累。他身边四处危机,他不知道该相信谁。
程霖风一样出了卧室。
前院里,徐栋停了车,被拽下来。
程霖冷着脸问:“怎么回事?唐誉州的手谁伤的?”
徐栋低下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我、我不知道。”
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想知道。
程霖气得一脚踹过去:“艹!我让你跟着他,你连他受伤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没用的废物!
徐栋被踹倒在地,低头认错:“少爷,对不起。”
程霖越听越气,抓住他的衣领,喝道:“你是谁的人?说!”
徐栋低下头,声音透着几分无力:“夫人说,唐先生惹了贺少,无论贺少怎么找他麻烦,都该他受着。”
所以,唐誉州让他二十分钟上去,他没去。
他是夫人派来监视他们的,他们的一举一动,事无巨细都要上报。夫人知道贺昭棠要唐誉州去道歉,所以提前吩咐他不许插手。
一仆不侍二主。
他不能不听夫人的话。
程霖松开手,把人踹到一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