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屿眼眸微眯,凝视他的背脊一瞬。
“讲。”
樊叔深深吸了口气,道:“大人,老奴知道,您脾胃不适,进食困难。但您年少时,常年泡在寒池之中修习奇功,狠狠伤了五脏六腑,胃心之症最是难愈。白神医说过,需要食疗和药补双管齐下,才可能好转。可您一直这样拒绝用食,仅仅用药吊着……”
樊叔语气沉重,越说声音越低。
“白神医的信里提到,近两年来,您的药量不断加重……这说明可能很快就要失效了,老奴担心这样下去……”
一个无法接受任何食物,又药石无灵的人——结局可想而知。
夜屿眸色渐深。
他知道,自己的胃心之症……并不仅仅是因为练功。
樊叔身子僵在地上,没有抬头。
夜屿微微俯身,将他扶起。
他凝视樊叔,樊叔的鬓边已经有些花白,整个人愁容满面,皱纹满布。
“樊叔。”夜屿平静开口:“我不会那么快死的。”
那些该死的人还活着,他怎么能死?
樊叔怔忪一瞬,看向夜屿:“大人……”
两人站得很近,樊叔惊觉夜屿已经高出自己一个头。
夜屿身姿挺拔,修身如竹,暗红的飞鱼服威武庄严,象征着至高的权利。
“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