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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自己的身子,他并不是很在意。

可如今,皇帝因为他和宁王来往的事,起了疑心。

按照舒甜今夜偷听到的内容来看,无论是东厂,还是皇帝,都在不断地试探他。

夜屿曾对皇帝说,自己与宁王往来,是为了找寻治疗胃疾的法子。

皇帝现在没有动夜屿,并不完全因为相信他,而是皇帝还没有想好,到底要不要动他。

但此时若让东厂抓到把柄,参他欺君,那结果就说不准了。

无论如何,他都要让皇帝知道,他确实在治疗胃疾,这样以来,至少能争取更多的时间。

夜屿待身子缓了缓,便抬步,向卧房走去。

卧房里,下人们已经提前为他备好了药浴。

夜屿不声不响地进来,下人们急忙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礼。

夜屿有些疲惫地摆摆手,下人们会意,依次退出房门。

有人瞄到他衣袖上的血迹,讶异了一瞬,却也不敢问,只装作没看到,赶紧退了出去。

只剩夜屿一人待在卧房里,满屋子充斥着浓郁的药味。

夜屿早习以为常。

华贵的长袍、玉带、长靴褪下。

夜屿仅着中衣,正准备迈入浴桶,忽然眸光微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