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不少府邸都被血洗了,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一朝天子一朝臣……”
董松忐忑回头,看见那一片绯红的飞鱼服,勃然变色。
他一把抱起舒甜,连忙钻进人群里,企图隐匿踪迹。
人潮涌动。
推搡之中,撞掉了舒甜手中的糖葫芦,她忍不住惊呼一声:“爹爹……我的糖葫芦……”
“不要了!甜甜,我们快回家去!”
“呜呜呜……甜甜的糖葫芦没了……”
舒甜委屈地靠在董松的肩上,眼睁睁看着心爱的糖葫芦掉在地上,沾满灰尘,继而被人一脚踩扁。
她难受得大哭起来。
然而此时,董松却无暇哄她,只得抱着她没命地飞奔。
舒甜不明白,为何爹爹如此紧张……自从她记事起,他们便时常搬家。
爹爹明明厨艺高超,可以去有名的大酒楼任职,可他却死活不肯,只肯找不名一文的小店屈就。
他们不与邻里来往,爹娘也不带她出门,舒甜整日被困在小小的院落里,最大的乐趣,就是看爹爹做菜。
董松抱着舒甜慌不择路,不知不觉跑到了河边。
“在那边!”一个锦衣卫大吼一声,其余锦衣卫纷纷跟了过来。
脚步声声,每一步,都踏在董松的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