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将军指的,是梁王么?”
徐一彪面色一僵。
他抿唇不语,心中却有些骇然。
他与梁王的往来,一向都十分隐秘,夜屿是如何得知的?
吴鸣站在夜屿身后,顿时有几分心虚。
不过好在徐一彪并不知道,吴鸣曾为梁王所用。
夜屿将徐一彪的神色尽收眼底,淡声:“徐大将军如今进了诏狱,要出去,恐怕不容易。”
说罢,他站起身来,道:“如今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将罪行全部招供,本座可向皇上求情,保你全尸,三族以外免受牵连。如果徐大将军还想继续守口如瓶,那本座只得请你尝尝诏狱酷刑的滋味了。”
徐一彪一双眼睛如鹰隼一般,死死盯着夜屿,道:“夜屿,你做人如此不留余地,小心不得善终!”
夜屿笑了下:“本座能不能善终,还无法预料。不过徐大将军,必然是不能了。”
说罢,他不再看徐一彪,转身,吩咐道:“用刑,到招供为止。”
吴鸣面色微顿,连忙称是。
旁边的狱卒立即迎上来,“啷当”开锁,要将徐一彪提出来。
徐一彪面露惊慌,他两手握住诏狱栅栏,道:“夜屿!你别走……我们谈个交易如何?”
夜屿没理他,继续向前走。
徐一彪心里明白,若经历一轮诏狱的酷刑,不死也要半残,他心下一横,急急开口道:“皇帝暴虐,不念旧恩,你就算对他再忠心,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良禽择木而栖,你不如同我一起投靠梁王……”
夜屿忽然顿住步子,回头,目光落到徐一彪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