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此药不过是饮鸩止渴,它不能根治你的胃疾,只能缓解疼痛,让你可像正常人一般修习武艺。但药效至多十年,后期将逐步递减……你要喝,便要做好十年后,生不如死的准备。”
少年夜屿没有任何犹豫,他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十年,够了。”
……
樊叔每每想起夜屿当时的眼神,就忍不住心底发颤,仿佛从那一刻起,夜屿的生命,便成了有底线的倒计时。
夜屿看了樊叔一眼,低声:“樊叔,人各有命,不必强求。”
樊叔见他面色疲惫,便也不忍继续说下去,深吸一口气,勉强挽起笑容:“大人先趁热泡个药浴,老奴先下去了。”
樊叔说罢,便扭头走了。
“吱呀”一声门响,开了,又关上。
樊叔心中一沉。
比胃疾更可怕的,是大人早有死志,所以才如此争分夺秒地完成他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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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房内,水汽氤氲,雾气缭绕。
夜屿宽下暗红的飞鱼服,露出雪白的中衣,袖袍不经意扫过长桌——“啪”地一声,一个油纸包,掉了下来。
夜屿垂眸一看,这油纸包有些熟悉。
他俯身捡起,手指拨开油纸包的外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