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屿挑眉看她,听她这论调,仿佛她不是这里的人。
舒甜又道:“不管他们之前是什么人,只要两相情好,举案齐眉,那便是美事一桩。”
夜屿唇角勾了勾:“你倒是看得开。”
舒甜不在意地笑笑:“我若是看不开,也不会去锦衣卫指挥司做厨娘了。”
夜屿看她一眼,舒甜笑语嫣然,仿佛无忧无虑。
但其实她一个人扛住了整个摇摇欲坠的家。
若是寻常女子,父亲病重,母亲无力支撑家业,只怕会赶快嫁了以求稳妥。
但她偏偏不怕辛苦,事事都要靠自己,不肯依赖别人。
舒甜回忆起董松生病前的日子,有些怅然。
“我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成亲的,但我爹爹确实对娘亲很好。只要爹爹在,他从不让娘亲下厨,永远一个人忙前忙后,为我们准备各种各样好吃的……娘亲和我爱吃什么、不爱吃什么,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夜屿默默看着舒甜,她说话的同时,神情温暖,充满怀念。
为她做吃食,记得她的口味……这便是她眼中的“好”?
夜屿垂眸,看了一眼那本手帐,心头微动。
若是如此……她对他,也很好。
忽然,夜屿手中一空,舒甜趁其不备,夺走了他手中的手帐。
“物归原主啦,你不可以再偷看了!”舒甜笑着说,她将手帐压到书本下面,然后便催着夜屿,走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