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进食的时候,胃腹之中,已经没有了最初那种异物感,舒畅了许多。
舒甜见夜屿一口接一口地吃着,嘴角微弯。
她喜欢看夜屿进食。
“啊!怎么这么快就没了!”范通通站起身来,看着空空的砂锅,满脸失望。
众人抬眸一看,里面的米饭早就被刮光了,只徒留了个焦黄的锅底。范通通看了一眼尹忠玉的碗,“啊”了一声,指着他道:“尹忠玉!你还说我吃得多,你这都第三碗了吧?”
尹忠玉气定神闲地吃着饭,理直气壮道:“我说范兄啊……你没有听过‘先下手为强’吗?”
范通通差点儿气笑了。
吴鸣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道:“抱歉抱歉,招呼不周,我再去看看还有没有别的吃食……”
舒甜抬眸,向锅里看了一眼,抿唇一笑:“其实腊味饭的锅巴,最是好吃。”
“锅巴?”吴佥事愣了愣,他没怎么吃过锅巴。
吴佥事、尹忠玉、范通通和付贵,要么出身名门,要么是富庶之家,自小便是锦衣玉食,没吃过这米饭的边角料。
吴鸣笑了笑,道:“我吃过……但,确实不怎么好吃。”
家里最困难那几年,母亲曾带着吴鸣去隔壁借米赊粮,人家给的往往是锅巴、或者糊了的饭渣。
舒甜见众人面露疑惑,勾起唇角,笑了笑,将砂锅端了过来,道:“我来帮你们刮。”
说罢,她便拿起一个小小的铲子,插进锅巴和砂锅接壤的边缘,用力一铲,一块锅巴应声而下。
锅巴被烤得金黄,还有些泛黑,约莫一寸见方大小,其貌不扬。
众人都看着舒甜,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