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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直挺挺地站了起来,有些踉跄不稳。

他们躲了多年,一直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直到近几年来,追杀他们的人才少了些,好不容易过了几年安稳日子,没想到舒甜又阴差阳错地落到了锦衣卫的手里。

“你休得胡说!舒甜是老夫的女儿,老夫当年虽然与永王有旧,若朝廷要赶尽杀绝,老夫死不足惜,但我女儿清白无辜,与永王未曾蒙面,你、你休要将她拉下水!”

刘氏也反应过来,她连忙道:“指挥使大人……你、你既然与甜甜相交,应该知道她与当年之事毫无关联,她是无辜的呀!”她语气惶恐:“求求指挥使大人,放过甜甜罢!”

董松头发花白,整个人面容憔悴,惊慌失措,刘氏则红着眼眶,害怕中还带着几分央求。

夜屿目光沉静,看着这两位老人。

他们一无权势,二无武艺,这么多年,能将舒甜保护好,还让她快乐平静地长大,付出可见一斑。

忽然,夜屿退了一步,深深作了一揖。

“两位不愧是王府旧人,为保永王遗孤,舍生忘死,忠贞不渝,令人钦佩。”

董松和刘氏面色一顿,疑惑地对视一眼。

室内空气凝滞了一瞬,董松思量片刻,问出了声:“你……你到底是谁!?”

夜屿对上他的视线,徐徐道:“家父姓叶,单名一个‘乾’字。”

董松和刘氏顿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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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甜在庭院里踱步许久,手指都冻僵了,都没有发现。

她时不时回头看向厅堂,里面没有一丝声响,舒甜犹豫再三,便拾阶而上,走到门口,耳朵贴上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