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导火索也是契机。
黎迩偶然翻到过爸爸的日记,日记里妈妈是一个强势又脾气有点暴躁的女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是一个柔弱到需要依靠男人的菟丝花。
她为了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生活已经牺牲掉太多,面具戴了这么多年可能也累了。
每个人或许本真地都想活成最舒适真实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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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迩已经很久没听到过贺承洲的名字。
即使住在一个城市,同属一个圈子,但有些人,不去刻意打听消息,是真的可以做到在你的世界里销声匿迹,再无声响。
她偶尔也会不可避免地想起他,但永远不会再去打扰他。
对贺承洲,黎迩充满了愧疚。
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
她清楚地知道贺承洲对她满心满眼的爱,所以即使很愧疚,也不能再去当面说一声抱歉,去二次伤害他。
她要赎的罪太多,这辈子已经还不清了。
只希望那个记忆中笑起来会冒出两个虎牙尖尖的男生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路生花,平安顺意。
在养病这段时间里,黎迩闲得无聊,重提起了画笔。
很长时间没画,技巧都有些生疏,好在通过这一个多月的练习,又看了一些课程,感觉也回来不少。
等黎茹华办妥离婚手续后,黎迩身体也好得差不多,同黎茹华一起搬离了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