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弹琴上,她半点天赋都没有,但程星懿想让她有个傍身的技能。
奈何她实在不感兴趣,最后才又学了画画。
后来情愫渐升,她才明白,弹琴才是她唯一可以靠近他的正当理由。
程星懿总是被光罩着,优秀自若,像高高在上的神祇。
黎迩看得太过忘我,以至于贺承洲叫了她一声都没听到。
贺承洲吃味地拍了拍她肩膀,黎迩收回思绪,朝他看过去。
他半个身子被光眷顾着,脸部线条柔软清和,眉眼轮廓都被镀了一层朦胧的光影。
“黎迩,陈老师都三十五了,有老婆,不许看他,看我。”
可他明明也站在光里。
黎迩怔了几秒,忽然甜甜笑了一下:“我没看他呀,他没你帅,你最好看。”
咦?
贺承洲自认脸皮不算太薄,但因为她这句话心里绽开无数的烟花,抑制不住摇起了雀跃的尾巴。
他努力抑制内心的狂喜,但说不利索的话还是出卖了他。
“黎迩,你突然给…给我放糖衣炮弹干…干什么?”
“贺承洲,没有人和你说过你很好看吗,你睫毛好长,你的眼睛是琥珀色的,好漂亮啊。”
她每说一句,贺承洲脸上的温热就升高一度。
看着他错愕又不知所措的表情,黎迩轻轻笑了一下,继续说:“你在舞台上的样子很耀眼,你做的饭其实是我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我一句话你可以记很久,你一点没有我讨厌的坏毛病,永远像温暖的太阳。”
贺承洲已经被糖衣炮弹轰得迷失了理智,轻声嘟囔了句:“是过年了么。”
音节都是飘着的,虚幻得甚至让他有点区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没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