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承洲没听出任何不妥,老实回答:“不知道有没有粉丝,不太关心这个,但我很少弹,在公司的时间比较多,我就是单纯习惯了钢琴的陪伴,不想搁在家里落灰。”
黎迩继续深入话题:“你说,钢琴啊绘画和音乐之类的这种是不是从小培养比较好啊?”
“那肯定啊。”
贺承洲想也不想就说:“有个词儿叫耳濡目染,别小瞧它的作用。”
“我手里还有一点钱,准备年后重新开个花店,但是不在之前那间铺子开了,想赚钱所以想换到一个繁华一点的街上。”
她话题一向跳脱,前言不搭后语的,贺承洲已经习惯了:“行的啊,到时候我帮你,你想干什么都行。”
“贺承洲,你说…那些山区有艺术梦想的孩子们会不会因为没有条件就断送掉梦想啊?”
话落,是许久的沉默。
喉结滚动一番,贺承洲脸色明显染上慌张,看着她的眼睛,连声音都在颤抖:“你是要走吗?”
可能是过了一段太宁静的日子,以至于让他忘记了,他在黎迩身上依旧没有任何保障。
她如果想离开,随时可以走。
“以柠姐有个学画画的朋友,她是在禾城玉珞县下的一个小村子里支教的老师,然后——”
没等她把话说完,贺承洲摇了摇头,祈求道:“不要。”
“贺承洲,你先听我把我说完。”
贺承洲不给她机会:“你别去,你身体不好,生病了谁照顾你?而且女生最好不要去支教,很危险,我目前没有办法跟在你身边,我不放心,别去,好不好?我求你了,迩迩,算我求你了。”
黎迩吞咽了下口水,声如蚊讷:“可是…我交接手续已经办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