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迩明目张胆抓起一把雪给他扔了过去,这儿不比南城,雪厚的都不用揉雪球。
贺承洲故意嘲她:“幼稚,别扔了,小心感冒。”
垂眸看向她手上,贺承洲问:“戒指去哪了?”
黎迩摘掉右手的小熊手套,从兜里把戒指拿出来,安安稳稳落在掌心:“因为戴手套所以摘掉了啊。”
贺承洲提取到关键信息。
因为戴手套才摘掉的,而且她还随身携带,满意道:“不错啊,把我的话听进去了。”
像考验小孩似的,贺承洲又问她:“我如果现在是坏人,我想伤害你,你怎么办?”
黎迩笑了笑,回答他说过的标准答案,小学生背课文一般一字不落:“我的戒指可值钱了,九十万,我的珍珠耳环四万五,全部都给你,饶我一命,我背靠南城贺家,欺负我的下场你们承担不起,劝你们想想清楚。”
贺承洲竖了个大拇指:“不错,词儿背的挺熟练,以后真有危险就这么说,听到了吗?”
“贺总,听到了。”
黎迩点点头,一双眸比雪地里印出的莹白还要明亮,因为冷,脸颊两侧冻得微微泛红,像是天然的腮红,潋滟中自带一股羞怯。
非常想…让人亲一口。
黎迩没注意到他幽深的视线,小心把戒指装回,又戴上手套。
嘴上嘟囔着:“贺承洲,我想起一件事,我和你说,昨天可尴尬了,雪儿突然要看我们的结婚照。”
黎迩撇撇嘴,有点愧疚,尽管她和江雪关系很好,她自始至终也没告诉过她没结婚的事实。
诚如贺承洲所说,不在自己的地盘,永远不要百分百全身心信任任何人。
“看啊。”贺承洲哑声说。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