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念一动,凌一弦停住脚步,非常自来熟地冲明秋惊伸出一只手。
“秋惊,借你手机打个电话。”
一起主持过场子,那彼此间就是朋友了。
别说叫好脾气的明秋惊一声“秋惊”,今天下午回去,凌一弦就要当着江自流的面叫他“自流”。
明秋惊的眉梢略略一扫,显出有点意外的模样,但还是一言不发地把手机放进了凌一弦的掌心。
见凌一弦皱眉回忆,按下几位数字又删掉,反复再三,明秋惊终于问道:“很难打吗?”
“不是,主要是想不起来他现在的手机号了,他没事总换号。”
“唔,家里人?”
“嗯。是打给我……大哥义父小叔师父莫潮生……总之就是这么个关系吧!”
明秋惊:“啊?”
他难得睁大双眼,被这一长串失去逻辑的说法撞得晕头转向,深深陷入人类伦理关系的混乱漩涡。
海伦系统突然不知从哪个角落蹦出来,发表意见:“哇哦,我突然更理解他了。”
凌一弦:“……”
弄了好一会儿,凌一弦终于成功拨出电话。
手机响了几声,很快就被对面接起。
从扬声筒里传出的那个声音挺显年轻,语速很快,一听就知道是个急脾气的人。
“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