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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滑应殊给凌一弦的眼神变化,做出了充分的指导后,他便眼睁睁地看着,凌一弦望向自己的两道目光,从看待对手的神情,变成了看待……看待死物的神情。

滑应殊:“……”

朋友,“玩”和“死”,一字之差,天壤之别。在你眼中,这道界限难道是不存在的吗?!

认真地反思了下自己,滑应殊恍然大悟:他不该指望凌一弦和他一样,能够自行体会到如此高阶的晋级感情,这教案超纲了。

毕竟,也不是谁都像滑应殊似的,从小为了学习乐武道,基本上是在各大剧种的剧院里泡大的。

这么多年来听过的戏,给滑应殊灌了满耳朵的国仇家恨、爱恨情仇,令他在各色感情中一点即通,甚至还能推陈出新,给别人当老师。

至于凌一弦,她一看就是个在“一言不合就干”的环境里培养出来的大杀器。跟滑应殊的教学要求不甚对口。

但事已至此,赶鸭子上架,哪怕是一块顽石,滑应殊也得把她当成美玉雕琢。

于是乎,滑应殊当即改口,换了个近义词:“那就……用你看待玩具的眼神好了。”

话音刚落,凌一弦的目光立刻就充满了感情,两只闪闪发亮的墨玉瞳里,每一颗都写满了珍惜。

——笑死,凌一弦小时候根本没有玩具。都是莫潮生随便从山林里揪只小狼、小老虎、小熊过来给她玩。

滑应殊:“……”

事态好像有点完蛋。

教学计划遇到了前所未有的瓶颈。

滑应殊气沉丹田、不骄不馁、像个和蔼可亲的好老师那样,试图启发凌一弦的灵感。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你们家养了宠物?那你看着宠物的时候,一般都是什么眼神?”

这话刚说完,迎着凌一弦投来的两道视线,滑应殊顿时就感觉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