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辛苦,为了当初那个十二岁的小男孩,为抚养她长大,为他默默承担起的这一切,也为了他们共同经历的这些年。
实在不太习惯这么温情的交流方式,莫潮生双眼蓦地睁大,整个人都在凌一弦的怀抱里僵成了一根木棍儿。
片刻以后,不知他想起什么,绷紧的肌肉松弛下来,目光流转间,酝起春江东去似的暖意。
莫潮生笑了一下,反手拍了拍凌一弦的后背。
“是啊,”他佯装抱怨,“可辛苦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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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在凌一弦的病房里盘亘太久,莫潮生接了个电话就暂时离开。
趁着他不在的工夫,凌一弦对老红比了个“嘘”的手势,一蹦一蹦地跳下了病床。
鉴于莫潮生走之前留下的那句“好好养病,老实待着”,至今连回声都没散尽,系统忍不住在凌一弦脑内发了一声:“宿主,您……”
“没事。”凌一弦自然而然地说道,“我,老阴奉阳违人了,莫潮生早该习惯了。”
说到这里,她甚至还叉了个腰,气焰十分嚣张:“不服的话,他有本事回来打我一顿。我倒要看看,他现在能从我身上找到可下手的地方不?”
系统:“……”
一般人伤成您这样,都在有进气没出气地躺在床上好好养病。只有宿主如此别具一格,不愧是幼年起就跟小熊互扯头花的女人。
系统无话可说,凌一弦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对了系统,你之前那个状态怎么回事?”
她问得模模糊糊,但一人一统都能明白,凌一弦指代的,是山洞中系统代理她所有权限,风格却变得陌生而不近人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