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势无限地倾向于凌一弦一方。
确保制服相柳以后,凌一弦轻轻松松地提起他后颈上的那根绳子,动作比拎起个包还要轻松:
“我拎着他,你带上寨子里其余的几个正式成员,咱们下山去交差?”
莫潮生凝视了相柳好一阵,漆黑的眼眸中仿佛暴雨前的乌云堆聚,翻涌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不知在心中衡量了什么,他忽然抬手,对凌一弦比了个“拦住”了手势。
“不急,先把他放下,我有事问他。”
说是有事要问,其实就是单方面的审。
相柳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莫潮生搬了把椅子坐在相柳面前。至于凌一弦,她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翻出一把瓜子来一边磕一边看戏。
这时就能看出,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莫潮生翻转过匕首柄,有节奏地敲打着相柳的天灵盖,演奏出《春天在哪里》的鼓点。
“你们首领在哪儿?行程是怎么规划的?”
相柳仰过头去,烦躁地躲开莫潮生的敲打:“我不知道——我草泥马啊刑天,你踏马的别敲了!”
“不,你知道。”莫潮生紧盯着相柳双眼不放,“而且,我知道你知道。”
……唔,这么笃定,是因为白泽碎片?
凌一弦若有所悟,留意了莫潮生的神色一会儿,果然从他那里读出了满满的势在必得。
显然,相柳同样知道莫潮生当年被追杀的内情,一听到莫潮生这么说,他当即翕动嘴唇,骂了一句不出声的粗话。
“我就是不知道,的确不知道,不可能知道。”相柳敞开了摆烂,“你来问我,我这么回答。你把我交给武者局,我还是这么回答。”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