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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她才注意到自己指尖上沾染了一枚干涸的血迹,大概是相柳的。

不甚在意地搓搓手指,凌一弦又提出一个问题。

“话说……为什么相柳的血里没有毒?”

她的血是有毒的,美人蝎的血也有毒。

据凌一弦体感,如果纯以毒性大小来论,相柳应该比美人蝎还高一个等阶,跟自己打个半斤八两。

他甚至连毒素种类都比凌一弦花样多,怎么血里会没有毒呢?

莫潮生哼笑一声:“小奇葩,你以为谁都像你似的吗。”

凌一弦的母亲,可是天下间只此一位的“鸩”。这种山海经记载的奇物,就连羽毛上都浸着满满的毒性,把它的羽毛泡在酒里,滑入食道便可封喉。

不过,凌一弦的话倒提醒了莫潮生。

“盯着点,铺张塑料布,然后摁住相柳。”

他叫凌一弦进屋,就是为了这个目的:

“相柳蛇应该专门生有的九个不同的毒腺。其他几个毒性稍弱的就算了,有两个毒性特别强,为了确保安全,还是先挖出来。”

凌一弦微微一愣:“额,这个,你来还是我来?”

莫潮生结结实实地翻了个白眼:“废话,当然是你,要是我就能动手的话,叫你干什么。”

毒腺暴露在空气里的那一瞬,必然有大量的毒素弥漫开来。

这种活计,不找凌一弦这种专精人士,难道他还自己来不成?

角落里,相柳的身影弹动了一下,大概在神志不清之间,也听懂了他们这番议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