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看着穿衣服,比被看着脱衣服还要怪异,至少后者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前者却有种光天化日下被调戏的错位感。
沈博晏挑了挑,难得没有跟他争辩,随手拿起桌上一本书。夏舒安松了口气,很快换好了衣服。
身后传来男人打趣的声音:
“现在我可以抬头了么?”
“随便你。”
沈博晏嘴角挂着一抹浅笑,看起来有点斯文败类的味道。但在看清青年穿着时,那一缕故作的文雅便被他本性中的强硬和压住了:
“怎么穿这么少?”他说道:
“再穿一件。”
夏舒安如昨天般穿了衬衫和外套,其实不能算少,但有种少叫男朋友觉得你穿的少。
他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浅棕色毛衣,用略带命令的口气道:“穿上。”
夏舒安接过毛衣,重新脱下外套,柔软的圆领毛衣从他脑袋套下,视野变暗的那刻他腹诽着,沈博晏以前是控制狂,现在是唠叨狂。
等穿完衣服,他才道:“可以了么?”
夏舒安头上有几根头发翘了起来,蓬蓬松松的很是可爱,沈博晏心中微痒,不动声色地说:“可以了。”
两位阿姨一如既往地准备好了早餐,饭桌上,沈博晏提出了供暖话题,夏舒安:
“不行,医生说我阴虚火旺,湿热内蕴,越是燥热的环境我身体气血就越是燥而虚,所以除非必要,不要人工取暖。”
沈博晏一脸无语:“你怎么这么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