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该如何?”
季修道:“等。”
事实证明,季修当真是算无遗策。第二天,对面便出现一艘小船,晃晃悠悠行至河中方停,紧跟着亦是一箭射来,上面同样绑了一封信。
信中所写果然正如他所想的那般,这杨渊同意了。
“看来杨将军十分生气。”季修看了那信便笑了。
“会不会有诈?”如果是她,她肯定就表面答应,等对方过河,还未站稳,直接一通乱射,把敌人先灭了再说。
季修摇了摇头:“若是旁人,许是可能。然,杨渊不会。”
宁清喝在依旧担心,可既然说了信他,那便是信他。
紧接着,却果然看到对面河边的人尽数退走,河岸上空旷无人。
而这边早已整军待发,只等一声令下,一起渡河。
渡河也非易事,但这几日季修也早就想到办法。他让人在附近征集渔民,许以重利,让他们帮忙御船。众多船帜首尾相连,横跨河面,让士兵过河。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河面再如何湍急,住在附近的渔人也总有办法,谋得一线生机。旁人在这里御不了船,他们却是可以。
这些有季修主持,宁清到是不担心。她只担心对方会出尔反反,甚至给他们来个计中计。若是那样,他们可就成了瓮中之鳖了。考虑再三,决定先行一步,去到对岸。到了对岸,她是真的惊讶了。这杨渊竟然真的把人都撤了,回到关塞里,紧守不出。
“……果然不愧是子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