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他外袍被丢在一边,身上衣服因为舞剑而微微散开,露出一片古铜色的胸膛。
宁清的到来很快就影呼到了袁崇清,他慢慢停下,收剑。直直的看向她,缓缓的走了过来。
“王爷好兴致,这么大半夜的,练剑?”
“散散酒气。”袁崇清轻咳了下嗓子,“吵到你了?”
“到没有,我还没休息。”宁清指了指丢在地上的外袍:“王爷还是将衣服穿上吧。深更露重的,着了凉就不好了。”
袁崇清怔了一下,弯腰将外袍捡起穿上,似乎这才发现自己衣领散开,稍作了整理:“府里可有人怠慢你,若是有谁不好使唤,你可以告诉我。”
“没有那样的人。”
“那就好。”
“王爷看起来心情不太好。”不然大半夜的,就算是散酒气也用不着跑这里来发疯。连那剑舞的都带着郁气。
袁崇清抿了抿唇,半晌才道:“皇兄的身体不太好。”这话本不该跟她说,谁也不该说。可面对她,不知为何,竟就这么说了出来。说出来了,便似开了口子,后面的话说得更加顺畅:“皇兄比我大几十岁,我从小便是看着皇兄的背影长大。他是兄长,却更像父亲。他一直很强大,像一座高大巍峨的山峰,稳稳的立在那里。不管我走多远,做了多少事情,有他在,我便永远都不知道什么叫害怕,可今天,我突然发现,他头上有了白发,额头有了皱纹,他虚弱的好似一阵风就能把他刮倒。我……”
“我很难过,还有些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