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都知道贺近寻的心意，导致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没法让贺近寻得到解脱。

他苦苦地挣扎在顾凉月的世界里，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谁，他的整个人一直都是在为顾凉月所活。

可她完全没有办法让他有回报，更没有办法回应他深沉的爱意，她心底满满的愧疚。

贺近寻做得越多，她的内心就越坐立不安。

“对不起。”顾凉月情不自禁地说了一句。

她是在无言以对，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

贺近寻温柔地笑了笑，一如既往地宠溺模样，“傻瓜，你不用有负罪感，这都是我愿意做的。”

即便是心甘情愿，顾凉月还是十分心疼贺近寻。

“现在呢，你好些了吗？”她们已经深深地明白，自从顾凉月决定搬回厉铖斓的别墅这一天起，两人从此都再无可能。

“嗯，没什么大事。”贺近寻温柔地说，“本来就没有什么，凉月，你别想太多。”

顾凉月显然还是不相信贺近寻能释怀，但是盯着贺近寻发呆，依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比较好。

“没事！”贺近寻又再说了一遍。

“我……”

“凉月，我今天来……”他不由得顿了顿，又继续说道，“是想跟你说一件事情的。”

“什么事情？”顾凉月一脸茫然。

但是能感觉得到贺近寻的紧张，“你直说无妨，这里没有别人。”只有她们两个人，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