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崩溃的捂住脸坐在车里,直到车子将她带到自己曾经拥有的洗衣厂。
之前她把这里的一半财产都给了埃里克,如今时间过去近一年,洗衣厂变回了那个破旧的厂房,里面的简陋机器还在,但空无一人。
苏说战争爆发吸血鬼横行后,这里的人就跑完了。
卡莉达的住所也人去楼空,房子大门紧闭,外面的铁围栏上结了一层厚厚的蜘蛛网。
她是否还活着和扎克利一起,塞拉心里没底,她走的短短数月,在这里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走吧塞拉,我们该回首都了。”苏说。
“我的坟墓在哪里?”塞拉问。
苏愣了一瞬,随即道:“你指的是和你同名的塞拉夫人?主人的妻子?”
“嗯。”
“尸体没带回来,下葬那天,被人鱼劫走了。”
塞拉一时无言。
苏想了想又说:“因为你,我们都错过了首都那边想为主人举办的生日宴。”
“生日宴?他还庆祝这个?”
“不常庆祝,只是会凑够一个整数,主人今年正好六百岁了。”
从14世纪活到现在的老石头,破了五百年的高龄,奔向了六百岁。
他比很多古董的年纪都大。
她沉默着回到庄园,罗斯希尔在家里等她。
前两天她的威胁言论让两人之间冷战了,多难得的事。
他除了每天晚上偷偷溜进她的房间监视她睡觉,或者时不时的骚扰一下她的脸外,到了白天就闹起失踪,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塞拉觉得他也挺幼稚,在某些方面。
她在餐桌对面坐下来,垂眸不看他,切着盘子里一块六分熟的牛排,那半生不熟的嫩牛肉被她塞进嘴里狠狠咀嚼着。
“我要给你一场婚礼。”对面的贵族吸血鬼说的自然,好像早已独自一人重复了无数遍这句话。
塞拉听着他低沉跟提琴似的声音,一口肉卡在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