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动静很快引来了利齐和乔茜,安娜希哇的一声大哭扑进她怀里,抽抽噎噎的把事情经过说了。
“她就是嫉妒我!”这话最响亮。
塞拉从埃里克后面探出头,与利齐四目相对,“爸爸。”
她从头到尾没有哭,下巴微抬,身上的血迹也遮不住那满身的高贵。
这一下,与梨花带雨的安娜希成了对比。
利齐:“怎么回事?”
塞拉平静道:“有人杀了安娜希的兔子,但我想说不是我,莫名其妙的指责我不接受。”
利齐转眸看了安娜希一眼,又看她,“我要个充分的理由,你没伤害她心爱的兔子。”
塞拉长睫扑闪,唇边勾起轻嘲,“我犯得着去虐待一群肉兔么,我想吃自然会有仆人端上餐桌,我想玩自然也有人送更漂亮的到我面前,至于杀安娜希的兔子,说我出于嫉妒?”
她捂唇笑了一声,“嫉妒什么?嫉妒有猎户天天给她送兔子?还是嫉妒这个家里她的地位?”
话一出,乔茜暗道不好,掐了安娜希一把,偏偏这人泪眼朦胧,没看清母亲的眼神,哭的愈发厉害。
“好了闭嘴!哭什么哭,为了几只兔子!”利齐果然发了火,阴沉沉的脸色和提高的嗓音成功让安娜希变成了小声啜泣。
塞拉漠然看着这一切,说:“我没什么可嫉妒的,我的父母出生贵族,我一个高贵血统,去嫉妒一个情妇的女儿做什么?满打满算我母亲走了不过两月,丧期未过,父亲没法娶妻,乔茜夫人何必着急?”
“你有这样蠢的像只地下河的老鼠,只会阴沟里耍点不上门面计谋的女儿,是你的不幸。”
这话术技巧满分,乔茜脸黑成了锅底,知道自己可能坏事的安娜希攥紧衣角,想了很多词汇,到了嘴边也只憋出来一句你胡说。
塞拉看了一眼埃里克,“我要去一趟街上,你的马能带我吗?”
他看着她,灿烂一笑,“乐意至极。”
塞拉路过利齐的时候,停了下脚步,杏眼布满深意,“爸爸,虽然我们相处时间不长,但我有必要提醒一下你,凡事多考量在找答案,贵族圈有情人不是稀奇事,但你要是把身份卑贱的情人扶正,会让所有人瞧不起,你明白其中利害的。”
经过那个梦境,她应付起这种事简直得心应手,甚至更加明白怎么一击命中要害。
那匹马看见塞拉过来,踩了踩蹄子,埃里克将手放到她腰侧,轻易将人举上去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