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彦北默不作声,只是微微一笑,分明没有动怒,却能感受到四周有股强大的压迫力,让陆绾不敢轻易抬头。
他们两人随后也便拉了几句家常,侯爷刚从边关回来,嘴馋京中的糕点,顺便看看京城可有什么变化,正巧就碰到他的侍女来询问自己的奴才。
他还戏谑萧彦北身旁居然也会有侍女跟从,往常可都是些粗俗的随从。
“你抬头起来,本侯要瞧瞧什么样的女子能跟在靖王身边。”
此人粗狂的语气比那日在宫中见到皇上发怒时的语气颇为相同,只是他此刻并没有发怒。
陆绾倒吸一口凉气缓慢抬起头迎着他那锋利的眼神,只见他盯着笑了,“长得倒是挺水灵,这白嫩的脖子怎么还带着伤,本侯方才见城墙中通缉画像,你与那女子倒是颇有几分相像,所幸你有一颗痣,不然指不定会以为你便是那朝廷钦犯。”
“皇叔说笑了,”萧彦北接过话茬,“那女子已经畏罪自杀,此事已经盖棺定论了,案卷在锦衣卫处。”
“随便说说,靖王何须当真呢。”
两人对视着大笑起来,只是这笑多少有点刻意了。
“既然你主子在此,不妨说来听听你找盛德所为何事?”他终于还是问及了刚才未回答他所问。
陆绾弓腰说那日随靖王在宫中参与夜宴,在宫中迷失了路,是公公告知她出门方向,今日见到便上前想着道谢。
盛德也沙哑着嗓子说那晚确实有告知一个寻不到路的宫女出宫门,但他对那宫女没有什么印象。
侯爷见是小事便也没有继续深究,同萧彦北说了几句客套话后便坐上马车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