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绾有些无奈笑了,“靖王爷,民女可不敢高攀,你这同胎同体的孪生兄弟变换术我可应付不了。”
“那我们浪迹天涯,专打抱不平,或者过着男耕女织的生活,如何?”
他的语气中充满了对他所说之事的幻想,不知这是作为云湛的想法还是那个有些厌倦朝堂之人的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想法。
陆绾没有回答,她将纱布换了下来,用棉布轻轻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用火油和酒消毒后再撒上药膏,将绷带一圈圈绕着他手腕缠绕着。
“绾绾,你可还记得你第一次为我包扎时的情景?”
又怎么忘记,那是在山中最后一次成为山匪无所忌惮的样子,其实成为山匪也并没有什么不好,跟着她爹身后一起劫富济贫,专打富商暴戾倒也乐得悠哉。
陆绾在他手腕处系上一个疙瘩,听他提起之前的经历,便想到山中的岁月,眼下连她爹的生死都不曾知晓,缓缓道出,“云湛,我,想我爹了。”
云湛轻轻握着她的手,柔声道:“我一定会帮你找到你爹的,相信我。”
“云湛,我想知道你当年为何要弹劾侯爷?之前你说是因为陈贵妃,我……对不起,我不想勾起你痛苦的回忆,但今日我在兵部尚书门口看到了侯爷的马车,他找人打探那座被焚烧了的府邸,这件案子同他有什么关系吗?”
云湛松开她的手起身走到窗边,窗外一片嫩绿,如今已经没有之前那样寒冷,春风吹拂着总能让人心动,毕竟风中含着花的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