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宫中在举行公主葬礼,人多眼杂,陆绾便去找萧彦北口中的御医汪栋,在门口碰到了盛德公公,他刚从太医院出来,手中提着一副药,看纸颜色和材质应该是为下人所抓。
太医院的药也是要分三六九等,奴才所用的药普通廉价,裹用药材的纸也粗糙。
“公公,您这是染病了吗?”陆绾疾步上前关切询问着。
盛德扫视她一眼,眼中似乎有点诧异,随即嗯声回答,“你不是靖王身旁的侍女吗?怎么会在宫中?又来找杂家问路?”
陆绾笑着摇头,“有劳公公还记着奴婢,奴婢现在是怀王身边的侍女,嗓子有点不舒服,便过来抓点药。”
“既然进宫了,不该问的别多言,不该见的人也不要抱有心思,好好服侍怀王。”他说着便提着药从自己跟前走过,一如往常的语气和那张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
陆绾回头仔细瞧着他走路的姿势,还从他身上闻到一股中药的味道,分明觉得很熟悉,可却又有些差异。
她双手紧紧拽着衣裙一角,朝着前方之人说道:“味苦,糖葫芦……”
前方之人不理会大步朝前走着,步子要比之前迈得要快。小时候她只要嗓子不舒服,这便成了她的口头禅,叔父开药,她爹买糖葫芦,可陆海总是唱黑脸,陆通则是白脸哄着她。
陆绾吮吸着鼻头,如果此人真的如猜测那般,为何不与自己相认,怕备受牵连吗?
汪栋正在太医院煎着药,他两鬓有些斑白,是宫里的老御医,也颇有一些建树,现在年老也只能在这里面熬药晒药材,偶尔诊治奴才们的头痛脑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