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夫狡辩着说这些伤都是之前所打,不算作证据,他死不承认。
“要证据,当然有,”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进来的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他手中拿着半截锄头把,“大人,你将伤口和这锄头把相对比便知道,这上面还有血迹呢,还有……”
他走进屋中站在悬梁的那根绳子下来,端起一条板凳踩了上去,以他八尺高的身上才勉强够到绳子,“大人,试问这绳子吊这么高,这位农妇是怎样将自己的头伸进绳子当中的?”
那农夫一听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哭诉着自己不是有意要将她打死,只不过当时在气头上,她还给推搡了自己一下,便收不住手,这才想用她自杀的方式来蒙混过去。
县令将农夫扣押,那大娘一个劲儿的对陆绾和那男子道谢。
陆绾站在远处看她同县令说了几句口供后便笑着站在她对面,“怎么?再次同盟就已经认不出人了吗?”
萧彦北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好久不见,这算不算,下一辈子?”
陆绾鼻头一酸,眼泪早就不受控制开闸泄洪往下淌着,她双唇颤抖,“你这个大骗子,谁要跟你同盟到下辈子……”
萧彦北抬手摸着她泪流满面的脸,“绾绾,我回来了,不管是萧彦北,还是云湛,他只属于你一个人。”
说着将她拉入自己怀中,陆绾紧紧抱着他,“看在爹、娘亲和哥哥的面上,我,我原谅你了……”
陆夫人和陆皓从来也没有怪过萧彦北,甚至陆夫人在死前留了一封信告诉她,这一切和三皇子无关,命运使然罢了。
萧彦北轻声在她耳边低语,“我说过,不管你走到哪里,我一定会找到你的,男子汉大丈夫,说到做到。”
培风在竹林一旁傻傻乐呵着看着胡娘,“我的剑,你还带着吗?”
“早扔了,谁稀得用你的剑。”
“你……胡娘!我那剑可是极其珍贵,先皇赐给我的,你还不稀得,就你那眼光。算了,大丈夫不同你这小女子计较。”培风哼唧几句,有些闷闷不乐。
胡娘被他这句给刺激到了,亮出自己手中的剑,“说谁小女子呢,今日我就要让你瞧瞧到底是你这大丈夫厉害还是我这小女子厉害。”
两人一言不和就开打,从竹林打到院中,从院中打到小道上,反正他们不打不相识,不打不相亲。
陆绾在萧彦北怀中轻声嘟囔着,“压寨夫君日后可得以寨主命令听之。”
“是,为夫定当三从四德谨记娘子教诲。”
萧彦北嘴角扬起,轻缓抬起怀中之人的下巴,双唇点在她的额头、鼻尖、双唇上。
竹林的风穿过一片红火的秋色,天边晚霞也被风吹到头顶,古话言: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君行至,携手共赴人间山河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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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完结撒花花,彼此相遇是人生中的一次重大宴会,不管是不是盛装出席,等待之人也一定会手捧鲜花站在相约之地,微笑着看着阳光照耀在你身上。莫要辜负每一次相遇。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