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眼,她就看出陆析钰出来的时候不对劲。
纵然他现在又变回了一副矜贵公子的模样。
陆析钰悠悠走来:“刚刚叫你声阿琢,不是还生气?怎么这么半天倒没走?”
姜玖琢多看他一眼,不能告诉别人她恐黑暗密闭的病症,当然也没法和他解释。
继续提剑不理就好。
可半晌,她却把剑放到了脚边,两只手比划:我没那么小气。
姜玖琢手没放下,顿了顿,又欲盖弥彰地把手搭在脉搏处做了几个动作,在这个很适合抛尸荒野的地方表达了这样一种意思——你这病弱样子万一又像晚上一样倒下了,几天几夜都没人发现。
陆析钰微怔,不动声色地用扇子掩起裹住的断指,盯了会儿地上的剑,忽然笑了。
姜玖琢眉头一皱,不知道有哪里好笑。
陆析钰笑意不敛,往前一步:“阿琢,你该不会是在担心我,特意等我的?”
像偷糖被抓住的孩子一样,姜玖琢脸唰地就红了,手上动作更快。
怎么这么自恋!
她边骂边手忙脚乱地往后退,却是不小心踩到了地上的剑柄,脚崴了一下。
要说以姜玖琢灵活的反应根本不会怎么样,偏偏林子里碎石也多,她另一脚也被绊了一下。
失重之时,姜玖琢下意识伸手去抓。
陆析钰本是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不知何时到了她的面前,眼见姜玖琢要没站稳,他也不去拉她,就只是装腔作势地把小臂往前一送。
要摔倒的人哪里顾得了这么多,越灵活的抓得越快,根本不带过脑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