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有人依靠的感觉,似绵绵细雨洒入心扉,姜玖琢莫名想起陆析钰方才的话,她曾经想过往后的余生该是多么漫长,可是遇到他以后的年年和岁岁,不一样了。
想着,她的眼圈又有点红。
正当时,六清推门而出,看她一眼心领神会:“诶,可以了,大白天的哭了一路,不知道的以为活见鬼了,贫道又不是治不好他。”
姜玖琢顿时情绪全收了回去,窘迫涌上。
六清全然不觉,说完掏出张药方子,“按这个吃,先吃几天再看。”
陆云清先一步接过:“我去命人熬药,阿琢,你进去看着吧。”
姜玖琢忙点点头。
才回过身,见六清也跟着要走,她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你要去哪?你不管陆析钰了吗?”
“嘿,”六清甩开她的手,“他是伤了气血,但马车上有句话还是没说错的,他没搭上自己性命,不用贫道像看孩子一样看住他。”
姜玖琢被他连珠炮似的几句话冲得一顿,再要抓人时,六清已经大摇大摆地飘到了院外,那张损嘴还在不住地念叨:“他有你管难道不够,还用得着我管?我管得着嘛我……”
“……”
换做平时,姜玖琢小脾气早就爆了,可是现下她所有心思都放在陆析钰身上,到底没再去逮六清。
不过六清也确实没骗她,这会儿进了屋,六清给陆析钰施过针后,他的脸色明显比在宫门口时好了很多。
过了这么久,姜玖琢也冷静了下来,坐到了床边。
陆析钰看着她红肿的双眼,有点心疼:“还生气吗?”
姜玖琢如实道:“有点。”
一旁的铜盆和脸帕还没撤走,本来是打来给他用的,最后也没用上。陆析钰还挺喜欢这难哄的感觉,打湿了脸帕拧干后,把她拽近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