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金色头发的男人转过脸来看了她一眼,吹了声口哨,穿着一身名贵的衣服,腔调妖孽,冲她眨眨眼,“哟,这位……等会……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旁边江歇的弟弟很鄙夷地翻了个白眼,“她是我下午的病人,过来看病的时候发烧都快四十度了。”
金发男的回应和他当时的一模一样,“牛逼!”
他看见唐诗按着手上的创可贴,就上去说道,“还要再过来挂两天,晚上药记得按时吃。”
唐诗淡淡地说了一句谢谢。
他又说,“不必了。不过五年没见,你怎么孤身一个人?”
不知道为什么,唐诗鼻子一酸,“我身边还能有什么人呢?”
于是两人干脆不说话了,抿着唇,倒是身后金发男走上来,拍拍唐诗的肩膀,“你和阿江是旧识?”
唐诗点点头,打算离开。
背后他在喊她,“唉……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唐诗觉得自报家门都成了一种耻辱。
五年前的唐诗,和现在的唐诗,早就已经不是一个人了。那名字当年有多高贵,现在就有多下贱。
只是一出门,她愣了。
迎着傍晚的凉风,薄家的下人淡淡地来到唐诗身边,恭敬地对她低下头道,“唐小姐,薄少请您过去一趟。”
这都多久了,薄夜在等她?
唐诗双手抓拢,针口处的又开始回血,她强忍着镇定道,“不用了,我和薄夜不熟。”
“薄少把您生病的事情和小少爷说了,现在小少爷在车里,想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