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话!皇阿玛已经下旨将富察氏指给了老四。她将来就是我的弟妹, 你休要在这里信口开河。”弘晖也开始有点生气了。
然而此时的佟佳希瑶却使起了小性子, 她不依不饶地哭诉道:“别打量我不知道, 皇额娘一开始其实是想将她指给你做侧室吧!不过是后来荣亲王横插一杠所以事情未成罢了,呜呜呜你们都觉得她好,只有我是最差劲的……”
弘晖看着哭的肝肠寸断的妻子,终是有些心软,于是长叹一声道:“明日是敦肃皇贵妃与八弟的周年祭,皇阿玛已命我代为祭奠, 我需要好好休息,所以咱们能不能不吵了?”
什么!
你要去祭奠年氏那个贱人?
“爷难道忘记小静初是怎么死的吗?”佟家希瑶发出一声尖叫:“爷难道忘记了我是因为什么被孤零零的扔进静园,生不如死的过了两年吗?”
“你简直就是无理取闹。”弘晖再也不愿看到妻子那张充满怨恨的面容,长袖一甩, 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
徒留下气的发疯, 只能靠摔杯子来发泄怒火的佟佳氏。
睡的不甚踏实的一夜终于熬了过去, 转了天的清晨, 弘晖便一脸疲倦的起身了。
敦肃皇贵妃和八阿哥的神牌被供奉在养心殿的东佛堂中,这里设有神龛、宝床、宝椅、楎椸供案并以金砖铺地,莲花为饰,看起来就虔诚十足。弘晖对年氏没有什么特别的恶感,正相反,他觉得年氏是个十分可怜的女子,孩子没了、兄长没了,自己的命也没了,她这一生如同夏花般炫烂过,但最终却落了个逐水飘零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