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培盛便轻声一叹:“长春宫来报说,皇长孙永绅,刚刚去了。”
嗡地一下,弘晖的脑海里瞬间发出了报警似的尖鸣,难道难道……
“月前,皇后娘娘曾赏赐了一批布料与各宫,其中,给长春宫的银蓝柔缎被齐娘娘裁成小衣给永绅阿哥穿了……那衣裳,被发现浸了毒汁。”
所以现在皇后娘娘有了谋杀皇孙的嫌疑。
弘晖闻言浑身大震踉踉跄跄的后退数步,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无比痛苦,好似万箭穿心一般,简直生不如死。
轰隆隆,大雨倾盆而下。
弘晖却只呆呆的站在那里,好像失去了灵魂一般。
外面风雨飘摇,景仁宫内却是温暖如春。
钮祜禄云珠站在菱花窗前怔怔然地看着窗外如同银丝泄地的景象,不知在想着什么。近身婢女走上前去,贴心地为自家主子披了件外裳。
“为了搬倒皇后,齐妃居然连自己的亲孙儿都舍弃了,当真是狠心!”侍女轻声说道。
钮祜禄氏闻言却摇了摇头:“永绅生来体弱,自出后就病痛不断,喝的药液比奶水都多,那样的孩子是绝难养大的。”
更何况……
“那孩子有天阉之兆,此时他年龄尚小,倒看不出什么来,但若再过一段时间……”钮祜禄云珠淡淡地说道:“齐妃他们可就彻底瞒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