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弘晖,你是嫡长子。没有别的路可以走。”

“所以,这就是你理直气壮害死那么多人的理由?”弘晖看着母亲, 赤红的眼里划过一抹深深的恨意:“我的弟弟、妹妹、妻子、还有王府中那一条条莫名枉死的人命对你来说都是无足轻重, 可随意杀死的。”

“不是只有额娘这样。”相比于弘晖的激动, 乌拉那拉氏看起来却镇定十足:“李氏、年氏、钮祜禄氏、安氏、武氏、宋氏。她们哪个人不曾出过手?哪个人是真的全然善良?对于我们女子来说后院就是生存之地,为了夫君的宠爱,为了自己的地位, 为了孩子们的将来,我们有太多可以出手的理由。毕竟, 你若是不害人, 别人就会先来害你啊!”

乌拉那拉氏忽然笑的有些古怪:“不过话说回来, 造成这一切的归根究底还是男人呐。若这世界上人人都能像你十一叔般, 只娶一个老婆, 一生只爱一个女人,也许就没有这么多的倾轧, 没有这么多让人痛苦难过的事情吧!”

“你疯了。”弘晖说:“额娘, 你疯了。”

“不, 我没疯, 我一直都很清醒。好孩子,额娘等你登基继位,接我出去的那一天。”

窗外,一道人影安静无声的离去,迟缓的脚步让他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模样。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不知不觉的就又走过了一年,翻了十五,便到了来年三月,然后极有默契般,战争重新开启了。事实上,胤禛还是有点过于自信了,战事的推进状况并不如他想的那般顺利。或者更正确的说,一开始清军甚至还是失利的。

岳钟琪那个家伙实在是太不争气,居然被噶尔丹策零以区区两万人兵马突袭了西路军的马场大营,要知道这里可是十分重要的军事基地和补给仓库,存放了大批的粮草辎重和驮马牛羊。这里一失,对于整个战局都会产生及其恶劣的影响。

远在京城的胤禛听到此消息,顿时气的是一佛升天二佛出世,呵骂岳钟琪有负皇恩,要将他立刻拿下回京问罪。还是张廷玉及时站出来,以临阵换将于军心不利和让岳钟琪立下军令状,戴罪立功为由,暂时稳住了暴怒中的皇帝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