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点甚急,噼噼啪啪如擂鼓。
屋内,徐衍端着茶杯,却一口不喝。
缺牙汉子与大脸女人直勾勾的盯着他,三个人如同一张静止的油画。
茶杯里的热气扭曲升腾,预示着时间的流动。
“怎么,你不渴?”缺牙汉子声音低沉的发问。
“嫌热,等凉的。”徐衍心平气和的回答。
“趁热喝吧,凉了不好喝。”大脸女人声音沙哑,眼角通红。
“没事,我喜欢喝凉的。”
徐衍将茶杯放到桌上,看了眼地面,对大脸女人道:“你的鞋子上怎么有血呢,你看,地上被你踩出好多血脚印。”
听闻此言,大脸女人与缺牙汉子的目光同时一沉,两人低头看向地面。
木板上的确有不少凌乱的血脚印,女人鞋子边缘的污渍在摇曳的烛火下显现出猩红的颜色。
“刚杀了猪,要不要尝尝。”缺牙汉子咧嘴一笑,道:“老婆子,去给客人弄点肉来。”
大脸女人起身转回后屋,在门口处瞄了眼徐衍,目光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森。
当当当当。
后屋传来剁菜声,夹杂着重重的斩骨声。
“这么大的屋子,就你们两口子住?”徐衍扫了眼北侧最里间紧闭的房门。
那处房间的位置,正对应着滴血的木板。
“是啊,我们老两口无儿无女的,隐居深山讨个清静。”
“既然只是两个人住,修这么多屋子,给谁用呢。”
“当仓库啊,总得有地方存放猎物。”
“这么说,你们的猎物很多喽。”
“当然了,多得吃不完呢。”
“既然有那么多猎物,用得着养猪么。”
气氛徒然一冷。
缺牙汉子的笑容凝固在脸上,言语中的漏洞,令他目光骤冷。
后屋里的剁菜声也在此时停了下来,大脸女人遍布血丝的眼睛正在门缝里凝视着客厅。
“你们杀的一定是……野猪对吧。”徐衍恰到好处的打破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