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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要死了吗?魏堇歆心里空落落的。

正是,魏氏宗祠已经没有活口了,该报的仇也都报了,她在这世上举目无亲,好像就这样死了也没什么不好。

鸣鸾殿内一个太医惊叫一声,大喊:“快来人!陛下脉搏十分虚弱!”

文莺一直提着一颗心,她心急如焚看着又有几名太医围过去施救,一把抓过一个太医道:“不就是寻常的头风吗?怎么会这样?”

太医颤着声音答:“本也没什么,只是昏迷而已,可方才突然不知怎么了,陛下好像突然断了求生意志一般,怎么都吊不回那口气来!”

文莺听得心上一沉,她目光深深追问道:“难道就没有办法了吗?你们太医院这几个老东西医术匮乏,若是陛下出了什么事,一个个休想往外摘责任!今日陛下若醒来还好说,若是不醒,整个鸣鸾殿伺候的人都去给我填陵!”

她怒吼过后,几个太医纷纷跪了下来,个个面色发苦。

“文莺掌事,不是我等不尽心,这实在是”

“这病症来得莫名其妙,陛下分明只有头风的症状,其他什么都诊不出来啊!”

鸣鸾宫里跪成了一团,文莺只觉得头脑乱哄哄的,活像要炸开一般。

这时,有一人道:“文莺掌事跟着陛下的时日最久,可知陛下这头风之症的根源所在?”

文莺细思一阵,道:“这是陛下潜邸时便有的,已有六七年时间,是突发此症头痛难忍,并无先兆。当时诊治的大夫也说,陛下体内并无病根。”

那太医继续道:“掌事可还记得我之前说过,陛下的头风所在根源乃是忧思过重,你可知陛下究竟在忧思什么?”

文莺噤声。

她不知道。

陛下第一次突发头风那日,正与当时的卫将军夜谈合作之事,刚回到府中突然发症,自此之后便日日都会发作,只是时轻时重的问题。

现如今那位将军已然去镇守云州,距京都十万八千里,她上哪儿去询问她们谈话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