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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文莺叫了一声,想为陛下披好肩上的披风,然而陛下已经疾步从她面前走过,往承光殿去了。

这时,后面有个宫人轻声问:“掌事,咱们这次跟吗?”

文莺远远瞧着,摇了摇头。

承光殿内灯火通明,宋云修直身跪着,身形颤也未颤,显然还在苦思。

“宋云修!谁让你跪在这儿的?滚回你的福子居去!”魏堇歆心中含怒,说出的话自然也不会好听。

宋云修身形一颤,挣扎着就要从地上起来,可他双腿早就麻了,僵得根本不能动,没能起得来身,又缓缓地坐回了地上,抬着一双水润的眸子眼巴巴望着魏堇歆。

“”魏堇歆见状,心中更加来气,没好气道,“还没想出来吗?好歹也是状元,难道便都是你这模样吗?”

“想想出来了,还不确定。”宋云修焦灼地绞了绞自己的手指,然后小心翼翼地问,“陛下听听吗?”

她人都在这儿了,还能不听吗?

魏堇歆面色又寒几分,没说话。

宋云修却是领会了她的意思,认认真真说起来:“陛下先问微臣价钱,必是想说鱼比糠米价贵,且不如糠米能果腹,不值。再问江淮多竹,南方多用竹筏,可以将那些被冲毁的竹子做成竹筏,再将糠米承载在上面,给百姓送去。”

魏堇歆见他说了个七七八八,便道:“那你倒是说,是怎么个承载之法?”

“之前当地官员之所以不用船只是因为那段河道多礁石,运送惊险,若是用木箱,也很容易触礁碎裂,但是竹筏却不一样。”宋云修来了些精神,“竹子却不同,竹子韧性好,更轻,更容易过江,而且经常泡在水里还不会烂。糠米也轻而松,将糠米装在竹子里面,每根竹子放上一些,便是一根根地运送,也能送出许多粮食,届时只需县城里的百姓拿着渔网打捞便是了!”

虽然之前魏彩的活鱼之法也能用此法,但是成本积压下来却是此法的几倍,而且还不如糠米能吃饱肚子!

宋云修越想越觉得此法精妙,再看向陛下的眼神都熠熠闪光。

魏堇歆被他这般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心安理得受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