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爷,”谢良辰道,“您说在登州查到了什么?”
宋羡现在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他依旧规规矩矩地盛了酒酿喝一口,然后道:“赵管事的儿子,跟着他妻家一起去了西京,我找到了他,让人问了他你父亲之事,结果写在信函中我才收到。”
宋羡从桌案下抽出了一封信。
谢良辰望着那封信,心中一阵慌跳,她很想知道父亲、母亲是不是还活着,当年父母在海上遇难,是不是还有什么内情。
宋羡将信递给谢良辰。
喝过酒的宋羡动作不快,但人却很爽快,谢良辰不禁一喜:“谢谢大爷。”伸手就去取信。
指尖眼看着就要碰到信函,宋羡却将手臂一扬,让谢良辰捉了个空,紧接着他的眉毛也跟着挑起。
谢良辰不禁愣在那里。
同时怔愣的还有躲在外面,向屋子里张望的常安,常安后悔自己看这一眼,现在恨不得将两只眼睛都挖出来。
希望大爷不要记得今天发生的事,让他们都忘记好了。
常安逃也似的快步走进灶房,伸手盛了一碗酒酿鸡蛋尝了尝,他转头向书房看了看,他知道大爷喝不得酒,但想不到这样的吃食也不行。
这可怎么办?常安一时拿不定主意,如果他现在过去将大爷按住,找个借口让谢大小姐离开,会不会让大爷颜面无存?
常安决定还是在灶房里待一会儿,反正大爷每次都支撑不了多久。
大约也就一炷香的功夫。
常安正在灶房中徘徊,就看到书房的帘子掀开,谢大小姐走了出来。
常安忙上前与谢大小姐说话,还好谢大小姐面色平静,看起来和平日里没有什么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