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伤显然更重一些。
如今宋羡不过二十岁左右,光是右肩就伤痕密布,怪不得她会发现异样。
许汀真示意宋羡将衣袍整理好。
许汀真道:“宋将军旧疾不能大意,我的恩师曾传过针法和外用豕膏,将军常用用对这伤患自有好处。”
宋羡看着许汀真道谢:“劳烦先生了。”
许汀真道:“等我将药做出来,再让人送给将军。”
诊完了脉,宋羡走出屋子,带着陈子庚等人去空地练箭,谢良辰进门收拾药箱。
“先生,”谢良辰低声询问,“宋将军的伤很重?”
许汀真坐在椅子上,面对自己的徒儿,自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不过她没有直接回答谢良辰的话,而是道:“那老东西恐怕又要失望了。”
能让许先生成为“老东西”的人,也就只有东篱先生。
许汀真看向不明就里的谢良辰:“从脉象上看,他气机郁滞,时间久了必然气血不畅,再加上伤疾缠身,别看现在还能带兵征战,过了三十五岁,那条右臂也就只有握箸的力气。”
许汀真没有继续说下去,谢良辰却听得很明白。
谢良辰道:“现在先生诊出了病症,早些医治是否就能痊愈?”
许汀真摇了摇头:“郁滞不解,日日征战,再多药石也是治标不治本。”
说完这话,许汀真叹口气:“这就是各人皆有各人的命数吧!我会做些豕膏,到时候你拿给宋将军,平日里多用用,至少能缓解不适。”
许汀真闭上眼睛,东篱总在她面前提及宋羡,他看好的人,可惜身子不怎么样,这样的人就算再厉害,只怕也无法做到东篱想要看到的那一步。
谢良辰服侍着许汀真歇下,这才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