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戎道:“这是怎么回事?”
秦茂行看起来十分狼狈,他上前一步道:“程彦昭带着公文来沧州拿人。”
“节度使,我们冤枉啊。”
“节度使……”
蔡戎热血冲头,快步向院子里走去,刚踏出二堂,李佑的亲军已经迎上前将人犯押了下去。
李佑转身看向蔡戎:“林珝引荐给宋家的商贾中有辽人眼线,蔡节度使军中似是也有人与辽人私通,本官有些糊涂了,莫非私通辽人陷害宋羡的不止是宋旻?
光凭本官一人,恐怕难以断清这桩案子,本官已经让人上京禀告皇上,会带一干人犯入京,到时候刑部、大理寺官员会将案子厘清。”
李佑说着停顿片刻:“蔡节度使是否要一同前往?”
蔡戎只觉得额头一阵突突乱跳,如同几块巨石同时砸了过来。这次别说要吞了宋家打下的几个州,恐怕要拿过去立下的军功才能保住他节度使之位。
希望皇上能念及旧情……
蔡戎咬牙道:“涉及到本官,本官自然要与李大人同行。”
李佑颔首:“为了保证案犯平安抵达京城,本官会调动兵马一起前行,蔡指挥使只带两个亲信在身边侍奉即可。”
蔡戎眼睛一片血红,紧紧地盯着李佑。
李佑却面色不改。
说话间,等候在外的宋启正也被请入二堂。
宋启正昨日已然知晓蔡戎之事,在府衙外等候了一晚,他将最近发生的一切仔仔细细地捋了一遍,脑子里渐渐清明了,是蔡戎在背后捣鬼,先是利用宋旻除掉宋羡,再给宋家扣上一顶通敌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