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谢良辰道:“大爷,您能不能从作院帮我买几支袖箭?”竹管做的袖箭,到底不如铁管的好用,作院是朝廷打造兵器的地方,那里出的袖箭最好。
宋羡心底的一簇火苗顿时“嘭”地一声,燃高了几分:“以后遇到这样的情形,不要轻易上前,人抓不住可以下次再抓,还用不着你以身犯险。”
谢良辰还没说话,宋羡追问:“可知晓了?”
谢良辰总觉得今日的宋羡有些古怪,仿佛只要她不点头,他就怒意难消。
本着不去触他逆鳞,她点头:“知道了。”其实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萧炽之后,脑海中有个念头,就是不能让他逃脱。
听到谢大小姐应承了,常安长长地舒一口气,这才敢上前奉茶。
谢良辰小口抿着茶,将茶水喝了半碗,才接着道:“我也不是冒失要去抓那萧炽,就是对那货郎和萧炽有些熟悉。”
“元平十四年十一月,萧炽在江宁以南受伤,萧炽受伤之时还有不少辽人奸细被抓,”宋羡道,“抓一个萧炽审讯容易,想要拿下更多辽人奸细,总要通过衙署之手。我让人去查卷宗,寻找元平十四年,有没有州、县曾抓住辽人奸细。”
谢良辰的心一阵乱跳,宋羡说的这些,正是她现在需要知晓的:“我的养父母应该十分熟悉辽人奸细,否则我不会知道木齿,不会察觉那货郎手中的货郎鼓有问题,更不会熟悉萧炽。”
宋羡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场疫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谢良辰摇头:“我记不得了,但苏怀清说过,是从元平十五年冬天就开始陆陆续续有病患,苏怀清是元平十六年四月找到的我,七月底将我带回了镇州。”
宋羡道:“萧炽在元平十五年三月回到了辽国,以萧兴宗一贯的手段,萧炽被抓,他定要报复。”
谢良辰道:“难不成我养父母的死,那场瘟疫可能与萧炽有关?若不然无法解释我为何熟知这些,不过也可能是……”
知晓这些除了想要抓辽人奸细,也可能本来就是辽人奸细。
虽然谢良辰不想这样去思量收养她的李家夫妇。
“你发现木齿时,是下意识的要将木齿拿出,以防奸细悄无声息的吞下藏匿,”宋羡道,“照此推论,你知晓这些是为了对付辽人奸细的可能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