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太太有心贴补,奈何自己的腰也细得很。
不多一会儿,陈咏胜和陈咏义兄弟来了,送来了给东篱先生和许先生的新衣衫、鞋袜和银钱。
“这该从村子里出,”陈咏胜道,“许先生不说了,帮的是我们整个陈家村,东篱先生虽然教的是子庚,子庚将来长大了,也要为村子出头,我们还指望着他呢。”
其实谢良辰和陈老太太已经为两位先生准备了年礼,虽然不是很多,但两位先生也不会在意。
不过多一份那是村中其他人的心意。
谢良辰将东西接了下来。
陈咏胜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今天见到家家户户领了肉,村子里又有足够的吃食,能顺顺利利地过个年,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对,就是高兴。
如今的日子苦尽甘来,再往回看,尤其觉得那时候难熬,陈咏胜都快觉得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总要琢磨从前的那些过往呢?
陈咏胜半晌终于道:“今年好了,什么都不用怕了,没人欺负咱们了。”
他本来还有一肚子话要说,却忽然哽住了,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将脸丢到姥姥家去,于是伸手摸了摸陈子庚柔软的头发,又去看谢良辰:“这几天好好歇一歇,其余的事过了年再说,不着急。”
谢良辰点头。
然后陈里正转头走出了屋子。
谢良辰刚将年礼送给两位先生,陈玉儿就来道:“孙阿爷、北山村的范里正,还有几个人我不太认识,都来村子里了。”
许汀真放下手里的药材,吩咐谢良辰:“快去吧!”
谢良辰看向东篱先生住的院子,东篱先生去试新衣袍了,也不知道合不合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