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父亲、母亲才会一起离开,只要他们不出现在镇州,那些人就无从下手,过些年风平浪静了,他们再回来就是,我们乱了阵脚,到处去寻人反而会坏事。
最稳妥的法子,就是留在村中静等消息。”
陈老太太说到这里又叹了口气,仿佛感受到了当时的心情:“谁知后来得到信函说,你父亲、母亲不见了,我和你舅舅可真是心急如焚,可又能怎么样?你母亲身边的人若是都寻不到她,我们不知晓内情,想要找也没有任何头绪。
那会儿辽人攻打北方城池,战事始终不停歇,衙署到处征兵,陈家村自然也不能幸免,你舅舅带着村里的人去军营,也是情势所迫,不过你舅舅也确然存了心思,想借机探听些消息。
说到底你舅舅和陈家村人的死,都是战事害人。”
谢良辰知晓外祖母没有骗她,但这话语里也有安抚她的意思。
谢良辰也不想陈老太太担忧,点点头道:“孙女知晓了。”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了一个时辰,陈老太太站起身:“今日也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定然还有一些细节,日后我们再提。”
谢良辰应声。
陈老太太道:“我看这里还有许多事要忙,你不要累着自己。”
说着话三人走出了屋子。
陈老太太放下了心事,这才能背着手看看这里,瞧瞧那边,官药局可真是大,来来往往不少医工。
陈老太太问谢良辰:“那些医工真是太医院来的?”
谢良辰笑道:“是,虽然不是太医,却对药材格外熟悉,有的还会针法。”
“都是吃官家饭的,”陈老太太喃喃地道,“在咱们镇州吃官家饭的也不容易。”要不是有宋羡镇着,恐怕早就散伙了。
陈老太太见过不少官员、将军,除了广阳王这个老主家之外,在她老人家心里,宋将军最是年轻有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