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良辰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顺着外祖母张冠李戴,她是向宋羡要的,现在成了衙署。
衙署就衙署吧,如果换了别人戍守镇州,她应该也会开口吧?
陈老太太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是该有些准备。”
谢良辰以为这桩事就过去了,哪知道陈老太太又道:“那些衣裙和绣鞋的料子又是怎么回事?谁会想的这么仔细?”
谢良辰沉默着没说话,不知应不应该将猜测说出来,可是刚刚已经糊弄过去了,现在又改嘴像是有些不太对。
陈老太太想到了一个人:“莫不是曲知县的大娘子?”
谢良辰一怔,然后跟着笑笑:“大约是吧!”
陈老太太道:“这得记得,下次做些东西给曲知县家中送去,好好谢谢人家。”
几个人说着话到了熟药所前,陈咏胜带着人将熟药所跟前的屋子重新修葺了一下,里面添了几张桌子和杌子,这样一来就能坐下更多人。
孙里正先笑着道:“这次官药局做出的成药治好了疫症,我远在祁州的岳丈家,听说我也去官药局帮了忙,还让人捎口讯,问我是不是真的?”
听到这话孙阿爷笑道:“他那岳丈秀才出身,家中有些良田,一向看不上他,这次倒是让人捎了二十两银子前来,让他有些本钱,也好多收些药材。”
孙里正听得这话脸不红心不慌:“二十两银子我不白要,秋收过后就能还岳丈二十五两。”
孙阿爷点头道:“可见人得有本事,才能挺直腰杆子。”
众人一笑,都对谢良辰投去感激的目光。
陈咏胜道:“大家过来,是不是也想问问良辰官药局的情形?”
孙阿爷琢磨着道:“外面现在有不少人提及咱们镇州的成药,兴许旁人不知情,但我们知晓这不是官药局的法子,而是出自许先生和谢大小姐之手。